周沫倔強連警察都無奈,平日里做調解,當事人都很好說話,頭一次遇見周沫這樣,一點不松口的。
從派出所出來。
邰凝挽著周沫的胳膊,見她狀態低迷,邰凝問:“你沒事吧?”
周沫搖搖頭。
“我幫你想辦法,給他多關幾天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辦法,”周沫說:“事情到這里,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總比任淮波還能大搖大擺從派出所走出來好。
“你放心,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,”邰凝說:“我也早看任淮波不順眼了,原本想著等哪天我玩累了,不想玩了,把他以前碩士期間搞論文抄襲的事捅出來,給他學位撤了。現在看來,他自尋死路,也別怪我。”
周沫震驚,“他論文抄襲?”
邰凝:“嗯,我可是有確鑿證據的。”
周沫:“你不是特別恨他?為什么有這么大把柄,還不揭發他?”
邰凝:“短痛不如長痛。給他一個痛快的,那多不解氣,我就想看他對我低聲下氣,低眉順眼地給我端茶遞水,乖乖任我擺布。”
是個狠人。
周沫自愧不如。
邰凝看她,自信笑道:“我回來,就是為了處理任淮波。當初真是被豬油蒙了心,看上這么個東西,白白浪費我的感情還有一篇論文。呵,男人,沒一個好東西。我算是看清了,天下烏鴉一般黑,既然圖感情會空歡喜,還不如圖點別的呢。”
周沫沒再說什么。
這時候,并不適合說“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”這句話。
未經他人苦,莫勸他人善。
想來邰凝能發出這一番言論,對任淮波也是曾付出過真心。
不過是真心喂了狗后,幡然醒悟了。
這世上,并不是誰都能像自己一樣,遇到一個真實且喜歡自己的人。
真摯地愛情,從來都是稀有物品。
邰凝視線下移,看到周沫懷里斷了帶子的包,她略有抱歉說:“不好意思,這個......要不我還你一個新的?”
周沫往懷里看一眼,“沒事。這包用的時間太久了,也該壞了。我還要謝謝你,救了我。”
“這有什么,girlshelpgirls嘛,”邰凝想到什么,又小心翼翼地問:“你——生病了還是......我不是有意打探的,就是......看到你的檢查單......”
周沫苦澀地扯了扯唇角,“嗯。查出來點問題,現在正在吃中藥調養。”
邰凝:“怪不得見你心事重重的。放心,我再不多問。你多保重,按時吃藥,肯定都會好的。”
周沫笑笑:“借你吉言。”
兩人走到公交車站,分道揚鑣。
邰凝看著周沫離開,她掏出手機,撥了電話。
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。
“怎么又不接電話?忙忙忙,忙死你算了......我這有件事你得幫我處理......我不管,你想辦法給我辦好。還能是什么事,就那個任淮波,犯了點事,派出所才關他一兩天,你想辦法,多關他幾天。”
那邊不知說了什么。
邰凝又講:“我不回去!他舅舅進去了我也不解氣!我還沒玩夠呢。等任淮波出來,我再玩他一段時間,等我玩夠了再說,掛了。”
她心里吐槽,老男人,真貪心。
她想要的都沒得到,還想著她回去伺候他,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