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一點不想被你喜歡,你還是去找別人吧,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,”周沫警告說:“我和韓沉已經在一起了,按輩分算,我就是你嫂子。今天你沒規矩,我看在我們還是同學的份兒上,可以忍。人可以一時沒規矩,但不能一輩子沒規矩。等下次見面,我希望你能規規矩矩和我打招呼,客氣有禮地按規矩稱呼我。”
任淮波被定在原地,絲毫沒想到周沫竟然如此狠心。
“沫沫,你別被韓沉騙了,你和他不會有以后的。他又不能娶你,現在和你在一起,只會耗著你。等哪天時機到了,他玩膩了,他肯定會不要你,”任淮波說:“年初,我還聽說他在帝都相親,相親對象是帝都一個很有名的千金小姐,你......你們根本不般配。”
“般配不般配,由不得你說了算,”周沫很想將結婚證掏出來甩到他臉上。
可惜,結婚證在東江。
她也不好直接開誠布公告訴任淮波和韓沉已經領證的事。
“韓沉是什么人,我比你清楚,我認識你才幾年,但我認識他已經十年了。他變了什么,什么沒變,我也比你清楚。至于你,只會在背后亂嚼舌根的人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挑撥?”
周沫可不上當。
就算韓沉真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,那也得由她親手揭開真相,而不是聽人讒言。
“你信我,真的,”任淮波略顯著急,“那個帝都千金我還見過,去年我陪邰凝......去年我在帝都大學見過那個女生。聽說是M國回來博士,在帝都大學醫學院做博士后呢,今年博后讀完,和韓沉相的親。她的博后還是韓沉的四叔推薦的。”
周沫還在思考,辨別任淮波話里的真假。
任淮波見周沫反應不大,繼續道:“那個女生叫‘駱芙’,不行你自己去搜,她的履歷肯定能在網上搜到。”
駱芙。
熟悉的名字讓周沫渾然一怔。
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她大四的時候,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五年了,但還是那樣讓人記憶猶新。
周沫問:“她什么時候回國的?”
任淮波:“兩年前。”
時間對上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周末越過任淮波,繼續埋頭往酒店走。
“沫沫,韓沉是什么人你應該知道。他后面的家族你是惹不起的。”
周沫轉身。
“惹不起又怎樣?我就是想和韓沉在一起。他要讓我一絲一毫的委屈,不用別人來警告我該怎么做,我自己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她是一個自由人,不是攀附在誰身上生長的菟絲子。
感情的事說難也難,但說簡單也簡單。
我喜歡你,可以為你轟轟烈烈。
你若讓我受委屈,不能做自己,那我寧愿這輩子不談戀愛,只做自己。
人生最重要的是自己,不是戀愛。
一段好的戀情,只是為人生錦上添花,個人的成長和發展才是人生路上的雪中送炭。
周沫從來都是理智的,也從來聽不得別人說教的言語。
她是一個有獨立思考的個體,怎么選該怎么做她自己知道,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。
尤其像任淮波這樣不懷好意的人。
“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報備,”周沫說:“我和韓沉的事,歸根究底就是我和他的事,你,沒有立場多說一個字。”
“哪怕他欺騙你?”
“是!”
任淮波被周沫的堅決擊敗,潰不成軍。
“難得出來,一起吃頓飯吧,”任淮波選擇綏靖策略,“我沒別的意思,就是作為朋友,一起吃頓飯。”
“我說過,不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