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沉淡定說:“科里有規定,不能喝酒。”
韓毓卻拆穿他,問:“明天上手術?”
韓沉沒答。
韓毓說:“我也是心外的護士長,你這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?就是不想喝。醫院是規定不能喝酒,但主要考慮的是手術風險,平時我們科也有大夫出去聚餐,小酌一口,也就幾滴的量,意思意思,第二天就代謝完了。”
瞧著韓沉沉默,還是沒放松態度的意思,她也不勸了,說:“不喝就不喝,好像我這個姑姑不是你親姑姑一樣。”
韓沉知道韓毓只是愛攢局,習慣了上酒桌就小酌一點,個人風格和習慣,只是為了熱鬧,沒有害他的心思。
許久沒見韓毓,來東江這么長時間,他也沒去拜見,作為小輩,實屬失禮。
此刻要陪酒一杯,也能盡了禮數,不失親分。
他正要抬手,周沫卻端起了韓沉的酒杯,起身對韓毓道:“韓沉很自律的,不管有沒有手術,只要第二天上班都不會喝酒。姑姑,您知道他是固執的人,就別為難他了,我代他敬您一杯。”
“是個爽快人,”韓毓端杯起身,躬身和周沫碰一杯,“看來韓沉找對人了,他這種不爽快的人就要找你這樣的爽快人才行。”
周沫笑著,和韓毓碰杯后,利落地仰頭,一飲而盡。
“少喝點兒,沫沫,”梁辛韻勸道。
韓毓笑著打趣,“還沒過門就開始心疼兒媳婦了,你這婆婆當得也太心急了。韓沉,你動作還不再快點兒,早圓了你媽媽的心愿。”
“還沒求婚,”韓沉端了杯水順手放在周沫面前。
韓毓和梁辛韻陡然愣住,聽著韓沉的話音,顯然是有想法了,兩人瞬間欣喜。
尤其是梁辛韻,說是欣喜若狂都不為過,她趕緊撫摸一下胸口給自己順口氣,不然太激動,心臟受不了。
“你真有這個打算了?”梁辛韻問韓沉。
“有,就是沫沫的要求太高,我暫時達不到。”韓沉說。
梁辛韻開心的要命,連忙拉著周沫問:“沫沫,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,只要我們能做到,都答應。”
周沫皺眉,完全一臉懵,“我什么時候提過要求了?你可不許胡說。”
她分明什么要求都沒有,糊里糊涂就被韓沉套住領了證好么。
韓沉微微銜笑,“你說的,求婚要999朵玫瑰和五克拉鉆戒。”
周沫臉色刷地一紅,這話是他倆頭次見面時,她說的。
“我開玩笑的,你聽不出來啊。”
“聽出來了,”韓沉說:“但我想當真。”
“這還不簡單,”梁辛韻說:“只要你和韓沉能結婚,這鉆戒,我給你買。”
“不是,阿姨,我當時就是說著玩呢,”周沫著急,“韓沉他亂說的,您別當真。”
“我沒不當真,”韓沉說。
周沫氣急,余光給他一個憤憤的眼神,韓沉乖乖啞火。
韓沉消停,周沫又對梁辛韻說:“梁阿姨,我真是玩笑話。您對我好,我知道,但結婚這事到底是我和韓沉的事,不應該麻煩您,讓您破費的。”
還沒等梁辛韻回應,韓毓趁機抓住話柄,問周沫:“你不要我嫂子的心意,什么也不圖,這不是鐵了心,就圖韓沉嘛?”
周沫不知道怎么答,臉色緋紅,她看向韓沉。
韓沉看著周沫被逗,她局促不安的小表情越看越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