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肌肉沒力氣。”
周沫嗤笑一聲,“肌肉醉著,腦子醒了唄?你血腦屏障功能挺好哈。”
喝了酒,酒精隨血液流遍全身,肌肉一點沒恢復,腦子卻先恢復了
周沫這才吐槽他是血腦屏障功能好,腦子里進的酒精少。
一般人可能聽不懂這個梗,但韓沉學醫,肯定能懂。
果然,韓沉失聲微笑,似有尷尬,顯然是get到了。
周沫從他身下抽出被子,推著他往里挪,“這回睡好了。”
“我想上洗手間。”
“......”
她放下被子,微微臉紅,“別說你剛才就是想上洗手間才摔下去的。”
“嗯。”
周沫感覺自己像燒開的水壺,頭頂直冒熱氣。
“能起來嗎?”
“起不來。”
“......”
那她能怎么辦?
“你扶我。”
周沫瞪他,只能拽著他胳膊將他拉起來,又彎腰架起他半個身子,勉強讓他站起。
“能走嗎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走兩步。”周沫故意說。
韓沉不動彈,低頭看她,“你當我沒看過小品么?”
周沫被戳穿,臉色泛紅。
“沒病走兩步”——本山大叔的小品《賣拐》里的經典臺詞。
“趕緊走!”周沫錘他后腰,催促他。
韓沉亦步亦趨,走的艱難,兩條腿上的肌肉好像被人抽走了,一點勁兒都使不上,只能側倚著周沫,勉強靠直覺邁步。
好不容易到洗手間,周沫彎腰掀開馬桶蓋,抹身想將韓沉往馬桶上放,“坐吧。”
“坐什么?”韓沉問。
周沫詫異,“你不是要上洗手間?你又站不住,不得坐下?”
韓沉皺眉:“褲子呢?”
周沫抬眸瞪他,“自己動手,你還指望我來?”
韓沉依舊皺眉:“不能坐著。”
周沫嫌棄臉,“怎么就不能坐著。”
“我需要上站著的那種。”
“......”
周沫臉更燙了。
她忍著耐性,咬牙問:“坐著不行?”
“沒有男人坐著上。”
“......”
周沫都想不管他算了,轉念又想總不能憋到失禁。
糾結之下,周沫說:“要不我找人來幫你。”
“找誰?這層就只有杜陌良和宗政。”
“......”他倆醉的比韓沉還狠。
正是僵持之際。
“周沫。”韓沉突然叫她。
“嗯?”
“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?”
“什么什么關系?”
“領證了是什么關系?”
周沫遲疑,“你想說夫妻關系?”
“既然是夫妻關系,上個洗手間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?”
“......”
周沫頭頂又開始冒熱氣。
這......明明毫無道理,卻又顯得那么有道理。
周沫心一橫,“你靠著我吧。”
“怎么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