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頓飯,我是跟紅衣和聶風一起在家里吃的,原本劉萬友這貨非要參與,被我直接趕了出去。
我只想跟紅衣和孩子三個人一起吃一頓飯,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,吃一頓飯。
聶風在飯桌上顯得很興奮,紅衣偷偷的告訴我,雖然他不肯叫你,但是你沒在這里的時候,他常常都會提起你,最常問的問題,就是爸爸為什么還不回來。
我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和激動,勉力的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。
這頓飯我刻意吃的很慢,眼睛始終不離小聶風,這樣一家人在家里吃一頓平平常常的晚飯,對我來說,真是如珍如寶般的奢侈。
我偶爾將目光望向紅衣,總會發現她在怔怔的看著我,見我望向她,她就會朝我笑笑,但是笑容,貌似顯得有些勉強。
小聶風先放碗,把碗一丟,就說要出去玩,我是舍不得他要在我眼前離開,目光就像要黏在他身上一樣。
小屁孩哪會管你那么多,在紅衣還沒發話之前,他就一陣風一樣的竄出了門去。
“他們都叫他將軍...”,紅衣忽然莫名其妙說了一句。
“嗯...啊?”,我沒聽懂。
紅衣笑笑:“院里有七八個隨軍的家屬孩子,小風是他們的頭,他們都叫他將軍...”
我哈哈大笑:“這小鬼頭,屁大點就將軍...”
“聶哲...”
“嗯?”
“你心里有事...”,紅衣直視著我,忽然說了一句。
我閃開她的目光,陪著笑臉:“哪有...誰還沒點事呢...”
“不對,你有事...”
我站起身來捏了捏她的肩,親親她的額頭,順便抹了她一額頭的油,對她嬉皮笑臉:“你做飯,我洗碗,公平合理...”
紅衣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,這一眼,橫得我渾身一激靈,一把將她從腿彎處抄起,直奔臥室,紅衣嚇了一跳,臉色居然有些發紅:“小風玩不了多久的...”
“沒事,我比他快!”
還沒五分鐘,紅衣整理著身上的紅裙,走到桌前開始收拾碗筷,邊收拾還邊嘟囔,說聶哲你可真行,男子漢大丈夫,果然說話算話...
我絲毫不覺得臉紅,從后面攬住她的細腰:“承讓承讓,其實我還可以更快的...”
洗完碗筷,紅衣牽著我的手上了二樓,帶著我來到陽臺上,小樓的后面,是一塊草坪,四五個小孩正在那里追逐打鬧,聶風咯咯咯的笑聲顯得格外的清脆。
紅衣依偎在我身邊,我攬著她的肩膀,輕輕說了一句:“我得走了...”
她的身子陡然間一震,不敢相信的看向我,我對她笑笑:“沒辦法,實在太忙了...”
紅衣皺著眉,直視著我的眼睛,我不敢看她,偏頭看向遠處的聶風。
“聶哲...”,她的聲音很輕,帶著顫抖。
我沒等她把話說完,輕輕吻了吻她,用力把她摟進懷里,緊了緊雙臂,貪婪的深吸了一口她發間的清香,硬著心腸,推門下樓。
紅衣的腳步跟在我的身后,她一直沒有出聲,走到門邊,她停下腳步,我一直沒有回頭。
......
劉萬友板著個臉,駕著車,嘴里罵罵咧咧:“你他媽是不是瘋了?吃頓飯就走?!”
“嗯,沒辦法,事太多...”
他側過臉來,對著我上下一番打量,好半天,嘆了口氣:“兄弟,有句話,我憋很久了...”
“你說...”
“你這判官,要我看還是別他媽干了,弟妹和孩子一年到頭看不到你一眼,這他媽到哪天算是一站啊?!”
“好...”,我想都不想,直接回答。
“我說你...”,他還沒反應過來,待回過神來,猛的一腳剎車:“你答應了?!”
我被他這一腳猛剎搞得差點飛出去,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:“我說好,我答應了,這次事了,判官我就不干了!”
劉萬友咧開大嘴,一拍我的肩:“這就對了!當個平頭老百姓,跟弟妹和小風好好過日子,比什么都強!”
普洱機場,劉萬友把掛著軍牌的吉普停在了灣流前面,看著灣流嘖嘖出聲,說你們實在是太奢侈了,這私人飛機,都快當成的士用了。
我笑看著他,主動抱了抱他,說小風以后就給你當干兒子了,他那個小雞雞,還求你放過...
劉萬友哈哈大笑,說你早說嘛,以后我下手輕一點就是了...
我對他笑笑,說那你這個當干爹的,平時多管教著點,小風以后,不能入江湖,這件事我不好說,只能交給你了。
劉萬友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,說老爹是黑道頭子,兒子還不準入江湖,行,這件事老子辦了。
我朝他笑笑,上了飛機,直奔泰安機場。
兩個小時以后,我在泰安落地,電話適時的響起,我接聽起電話:“喂?”
“他們從香港入境了,一共三個人,長得一模一樣...”
我沉吟了片刻:“離遠點,不要被發現,這幾個人很厲害...”
“好的...”
......
我掛斷電話,直奔泰山腳下,隨便開了間房住下,靜靜的等待。
按照約定,他們幾人,應該明天早上,就會抵達這里。
到了晚上十點來鐘,我接到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,我接起電話,對面是老愛德華的聲音,他笑呵呵的:“聶先生...他們已經到中國了...”
“來了幾個人...?”
“三個,002、004和005...”
“全是基因改造人?你確定他們會聽我的指揮嗎?”
“當然!我已經下過命令,哪怕你讓他們在你面前就地自盡都可以...”
“那就好,我告訴你,我們只有一次機會,如果這一次失敗了,你們將再也別想能得到你們的圣物...”
老愛德華的心情顯然很好:“我相信他們,更加相信你...”
我笑了笑:“東西帶來了?”
“當然...”
“我們談好的條件,你可還記得?”
“聶,我們很快就是最親密的兄弟了,你怎么可以這樣懷疑我們的誠意?”
“我殺了你們十幾個人,其他人能接受我嗎?”
“十二席能接受你,其他人只能跟從,更何況,你幫我們找回了圣物,無論多大的仇恨,都不值一提...”
我嘿嘿一笑:“那行,就這樣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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