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兩天,過的都不算愉快。
我一進羈押室,就睡意洶涌,可是他們從不讓我久睡,我估計每次最多睡一個小時,我就會被叫醒,被帶上審訊室,被一個又一個工作人員輪流審訊。
這叫疲勞轟炸,非常有效,屬于審訊中的王牌手段之一,據說,能扛過疲勞轟炸的嫌疑犯,萬中無一,以至于這種審訊手法被絕大多數國家明令禁止的寫入了刑法,由這種審訊手段得出來的任何口供,都將被視作無效。
可這種審訊手段,好像正撞在了我的槍口上,我只要一出那間散發著臭味的羈押室,立馬就精神奕奕,屬于想睡都睡不著的那種。
這兩天,我經歷了無數的威逼利誘,恐嚇勸慰,期間有一次夸張的,倆唱紅臉白臉的哥們,就因為其中一個看不慣另一個對我的粗暴態度,都在我面前打起來了...
打了幾個回合,對我動粗的那哥們被拖走,維護我的那個,捧著我的手對我發誓,說聶先生,你放心,我一定誓死捍衛你的權利...
我感動的就差雙目含淚了,我對他說,這位兄弟,我交代,我什么都說...是我干的,肯尼迪總統是我干掉的,王母娘娘的蟠桃,也是我跟孫悟空倆人一起吃的...
那貨的臉從白變紅,由紅變紫,跳起腳來就要對我動手,剛打了我一拳踢了我一腳,就被外面趕進來的工作人員拖了出去。
對比起老段曾經給過我的磨煉,這幫英國佬的玩意,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。
要說黑,他們黑不過吃人的永利,要說玩弄人心,老段能卷得他們欲仙欲死。
現在我唯一好奇的,是光明會什么時候才會把我弄出去。
我被逮的這件事,國內不會有人來幫我,這是顯而易見的。
判官雖然被國家承認,但是判官并不屬于國家。
“判官”這個身份,更像是光天白日下的行政律法,對黑暗勢力的一種妥協,因為無法做到徹底的剿滅,所以判官成為了統管地下世界,保持黑白平衡的那條紅線。
在紅線范圍內,只要你能維持“天下太平”,我就默許你的存在,尊重你的選擇,賦予你生殺予奪,游離在行政律法之外的權利...
最近我干的這些事太大,大到了國家都無法出面干預,誰沾誰就一身屎的地步,哪怕是國家級的行政單位,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來跟英國政府要人。
而光明會不一樣。
這個組織,從來就是藏頭縮尾,級別越高的會員,隱藏的越深,說不定英國政府的達官要員里面,就有他們的成員,想要把我弄出去,有一百種方法。
我現在要檢驗的,是光明會對待我的態度。
宰了十幾個光明會的成員,這在光明會成立以后的整個歷史上,應該都算是數得上的重創,尤其是約翰遜,他是一個接近十二議會席的人物,真正的核心階層。
最關鍵的是,我是亮明了身份,絲毫不掩飾的向他們宣戰的。
向來眼高于頂,口口聲聲掌控全世界的光明會,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?!
我知道那個圣物對他們來說很重要,但是我不知道,那個圣物對他們來說,到底有多重要...
是不是重要到,我宰了他們十幾個人,鬧得整個光明會人心浮動,他們還能忍著不對我下手的地步?
在這場與光明會的博弈中,他們只能對我利誘,而我可以對他們威逼,只因為唯一的籌碼,在我手里。
現在,就是我測試籌碼份量的階段。
湯老八曾經對我說過一段很經典的理論,他說男人女人都是狗,誰有本事誰牽走...
“感情,就像一座永遠無法達到徹底平衡的天平,你付出多一點,對方就一定會少一點,你付出少一點,對方就一定會多一點...千萬不要小看這一多一少,就這一點點,往往就決定了,以后誰手里牽著狗繩,誰嘴里叼著屎...”
光明會這破婊,欠的就是我這種渣男的調教,現在我的耳光已經抽到了他們的臉上,我等待的,就是看他們是一巴掌抽回來,還是跪著爬到我面前,等著我的下一耳光。
原本一切都計劃的很好,可誰知,還是被人打亂了老子苦心孤詣的部署。
當安東尼身穿紅衣大主教的教會長袍出現在羈押室門口時,我已經在這被關了三天了,沒有洗漱過,頭發像鳥窩,渾身惡臭。
安東尼看著我,居然暴怒了,沖著身邊的威爾就是一頓含媽量極高的輸出,配上他身上嚇人的大主教教袍,就像看玄幻電影般離奇。
我在牢房里苦笑著看著他,心說你他媽的,真是愛管閑事。
威爾被他一頓噴,居然還能保持面不改色,依然是微笑著:“大主教先生,能讓你見見他,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一切了,無論您想表達什么,聶先生都不可能被釋放...”
安東尼冷冷一笑,從懷里掏出一封晃眼的金箔信封,直接摔在了威爾的臉上:“教皇給女王的信!麻煩你轉交!現在!馬上!!”
威爾臉色瞬間凝固,不敢置信的看看我,又看看安東尼。
......
瑰麗酒店,套房里。
我穿著浴袍,擦著濕漉漉的頭發,步上陽臺,安東尼已經脫去了他的教袍,換成了普通的西裝,他眼望著遠處,似乎有很重的心事。
“你不是跟那個梅威不對路嗎?怎么求來的信?”
他側頭殺氣騰騰的對我橫了一眼,又轉過頭去,甕聲甕氣的說:“偽造的,信是老子寫的!”
我驚呆了:“我操,這也行?!我真他媽服了你了...”
他理都沒理我,趴在陽臺上,眺望著遠方。
“不管怎么說,還是得謝謝你...”
他側過身,惡狠狠的對我上下一番打量,對我咬著牙:“你他媽的,知道偷梅威那傻逼的印章時,我在想什么嗎?”
“想什么?”,我不由瞪大了眼睛,我還真是很好奇。
他咬牙切齒:“我他媽都想好被關在梵蒂岡的監獄里,要怎么保護自己的屁眼子了!”
我哈哈大笑,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別說,你這種人,我一天救一個都不虧...”
安東尼繼續對我咬牙切齒:“你他媽的,你究竟想干什么?!你對付光明會沒問題,老子幫你都可以,但是你這樣搞,簡直是在自殺你知道嗎?!”
我撇撇嘴,還沒來得及說話,他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:“不管怎么樣,你他媽的給老子離開倫敦!立刻!馬上!!”
網頁版章節內容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
請退出轉碼頁面,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