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的心跳驟然拔高!
那寒芒的刀尖發出凜凜之光從她眼角劃過,像末日之光!
她心里在狂叫:我的孩子!!
然而,就在這剎那,車子一個急剎停了,與此同時,一道強光射過來。
秦愛愛的刀偏了,刺向了車椅背。
豆大的冷汗從尤初額頭一滾而下。
幸好。
秦愛愛收起了刀,問,“怎么回事兒?”
她的保鏢還沒回復,就有人來敲車門,她側頭看到了楊飛。
頓時心跳飛速。
楊飛看到了被綁著的尤初,臉色變了,他一拍車門,司機嚇一跳,立刻解鎖。
楊飛拉開車門,一把把秦愛愛扯下來,劈頭就問,“你在干什么!”
秦愛愛踉踉蹌蹌,“飛哥,我看不見,你輕點兒,你捏疼我了。”
楊飛關上車門,把她拉到車后教訓,“幸虧我過來看看,不然你就要闖禍,你把人綁著,你瘋了!”
“我沒瘋。”秦愛愛執拗道,“我只是想爭取我的幸福。”
“你爭取個屁,你不嫁肆哥,你的生活也超過了無數女孩兒,你有什么不幸福的。如果今天的事兒被肆哥知道了,他會剝了你的皮。”
“飛哥,你會幫我的對嗎?”
“我不會幫你干這種事,尤小姐我帶走交給肆哥,這件事到此為止,你若是不聽,別怪我對你……”
刀子橫在秦愛愛的脖子上,刀尖進了皮膚,有血絲出來。
秦愛愛捏著刀淚眼婆娑,“楊飛哥,我懷孕了,我沒辦法啊,我必須這么做。”
她把昨天做的報告遞了出去,人工受孕一次就成功,這個概率低到離譜,但她就是成了!
楊飛一震:“你說什么?”
車里的尤初也聽到了。
她肌肉緊縮,心臟抽痛。
居然真的懷了。
心頭那撕心裂肺的痛感,讓她鼻子發酸,視線模糊。
她心痛的把車窗關了起來,不想聽他們的聲音。
秦愛愛,“我懷了哥哥的孩子,你說我怎么辦,我能不爭取嗎?如果你不答應幫我,我只有死在你面前。反正我的孩子生出來沒有爸爸,我不如一死了之。”
楊飛看著巡檢報告,瞳仁擴張,腦子空白,“你…”
“就是那一夜,現在不足一月,早早孕。”
楊飛痛心疾首,他轉身就走,走了兩步又回頭,指著秦愛愛,恨不得煽她一巴掌。
又讓他硬生生的忍住了!
怒道,“你個小王八蛋,你干的什么事兒!”
“飛哥。”秦愛愛淚流滿面,刀子繼續往脖子里送,“幫我好嗎?我只有你能幫了,不然我真的沒有活路了。”
楊飛沉痛的閉上了眼睛,好一會兒才睜眼說,“那你想我怎么幫你?”
“讓尤初消失,讓孩子消失,讓哥哥對她永遠死心。”
楊飛匪夷所思,“一個孕婦怎么能說消失就消失,還有那個孩子已經8個月了,秦愛愛,你真是狠毒的讓我覺得可怕。”
“那…那孩子就不管了…讓哥哥對尤初死心就行了,反正孩子也不是哥哥的。飛哥有辦法的對不對…對了,尤初不是也有一個哥哥嗎?”
楊飛冷道:“少在這兒打這不入流的主意,上車!”
秦愛愛知道,楊飛愿意幫她了,她破涕為笑拿下刀,“謝謝哥。”
楊飛不耐煩的再拽她,秦愛愛疼。
“怎么搞的?”
秦愛愛委屈道,“尤初拿棒球棍打的。”
“……活該!”
他把秦愛愛塞進了車,又將尤初拉了下來,讓司機送秦愛愛回去。
“飛哥。”秦愛愛不放心的叫。
楊飛站在車外,對她說,“最后一次,絕無下次。”
“嗯!”
她放心了。
車子離開時,她舒口氣,同時又惋惜。
楊飛來的太及時,她沒能讓尤初的孩子胎死腹中。
最重要尤初沒吃那塊巧克力,大失誤。
慢著,巧克力尤初沒吃,那她得去拿回來。
她吩咐司機,“去哥哥那兒。”
……
楊飛把尤初帶到了一處環境僻靜的小餐廳,點了孕婦能吃的清淡菜。
“今天很對不起。”楊飛的眼睛充滿歉意,“愛愛被我們慣壞了,我知道你不喜歡她,可我們卻不能不喜歡,那是親人。”
直到現在尤初心里才放松了一些,“你有事情跟我說是么?”
楊飛欲言又止,最后苦苦一笑,“先吃飯吧,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尤初確實餓了。
她喝了一碗湯和半碗米飯,心里再疼,也不能餓到了孩子。
楊飛在邊上無言的看著她。
心里苦澀不堪。
吃好了,楊飛又帶她去了酒店,領著她到20樓,尤初說,“來這兒做什么?”
“你親人在里面,我想你會愿意見到他。”
親人?
姐姐?
“好,謝謝。”尤初摁門鈴。
楊飛離開,到角落。
他看著門口尤初消瘦的背影,他愧疚不安,一度想去叫住她。
可想到了孕檢報告,他又狠下了心。
尤初的孩子不是肆哥的,肆哥沒有責任。
可愛愛的孩子,肆哥卻不能推卸。
就當他禽獸不如吧。
尤初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,眼里悲戚卻又釋然…
她痛苦的閉了閉眼,放下心思。
就這樣吧。
她知道這扇門對她意味著什么。
門打開了,里面是圍著浴巾的季驍。
今晚他公司聚餐,他心事重重,一時喝的有些多,眼前有重影。
面前這個女人是尤初?
他胸口澎湃,手臂一伸,把她狠狠的擁在了懷里。
監控正好對著了他們。
楊飛去了監控室。
該剪的剪,該留的留。
同時找了兩個配音演員。
他開著車在街頭游蕩,直到兩個小時后,楊飛撥通了秦肆電話。
“肆哥,人找到了,尤小姐在酒店。”
秦肆的嗓音低沉嘶啞,“她怎么樣?”
“看起來還不錯。”
“孩子呢?”
“還在。”
秦肆松了口氣,道:“在那兒等著,我馬上過來!”